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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當那骰子戲的終局﹐輸者傷懷無已﹐擦著骰子解釋自己失敗
的道理﹔勝者昂然起立而去﹐受眾人的包圍﹐
或在其前﹐或隨其後﹐亦有在其旁喃喃不休的﹔
02但勝者並不停步﹐只是聽聽這個﹐又聽聽那個而已﹔
最後﹐他伸手給這個一些﹐又給那個一些﹐才漸漸減少了眾人
的擁擠﹐擺脫了包圍﹒
03我所處的情狀也是如此﹐那時靈魂們重重地包圍我﹐我一時
向左﹐一時向右﹐聽取他們的話句﹐允許他們的請求﹐才得逐
漸擺脫了他們﹒
04那裡﹐我看見一個亞來索人﹐他是因金地答的鐵手而死的﹔
還有一個﹐他是追逐敵人淹死了的﹐
05那裡﹐弗特立克﹒諾佛羅張著手祈禱﹐還有那比薩人﹐由他
顯示出馬汝谷的大量﹐
06我看見伯爵阿而沙﹐他的靈魂與肉體分離是由於怨恨和嫉妒﹐
而不是由於過犯﹐
07我願意提及白羅比﹐那白拉旁的貴婦﹐在地上要當心這裡﹐
否則將入惡人的隊伍﹗
08當我擺脫了那些靈魂﹐(他們都請求我叫別人替他們祈禱﹐
庶幾可以提早得著幸福)﹐
09我開始說﹕我的光呀﹗在你寫的書裡﹐似乎你明白表示
祈禱不足以更改天的命令﹔
但是﹐方才那些靈魂請別人替他們祈禱﹐他們的希望是否虛空呢﹖
或是我誤解了你的文字呢﹒
10他答道﹕我所寫的很明白﹐這裡靈魂的希望並非受欺﹐只要你
用清楚的心思來考慮就知道了﹒
11上主的判決從不更改﹐寄寓在這裡的只須完成他們的義務﹒
12我寫那句話的地方﹐祈禱是無補於事的﹐因為那裡[地獄]祈禱
的人和上主已經脫離了﹒
13但是﹐你不必停止在這個高深的問題上面﹐自有她替你解決﹐
她將是真理與你智力中間的光﹐
我所說的她就是貝亞德﹐你將在此山之頂會見她﹐微笑而歡樂﹒
14於是我說﹕我的主人﹗我們快些走吧﹔我不像方才那麼疲倦了﹔
看吧﹗此山已逐漸放出他的影子來了﹒
15他答道﹕我們今天盡力走﹔但路程決非你所能預料的﹒
在你達到山頂之前﹐你還要再見那太陽﹐現在他照著山的那邊﹐
你的身體已不能截斷他的光線了﹐
16看吧﹗前面有一個靈魂﹐他孤另地站在一處﹐他注視著我們﹔
也許他可以指點我們以最短的路徑呢﹒
17我們走近他﹒隆抱代的靈魂呀﹗你的態度多麼孤傲而高貴呀﹗
你的眼光又多麼沉靜呀﹗
18他一言不發﹐讓我們走近﹐只是望著﹐如同睡獅一般﹒
19維其略接近他﹐請他指點最易上昇的路徑﹒他不回答這個﹐
反而問我們的里居姓氏﹒
20我柔和的老師開始說﹕孟都發﹒﹒﹒
21沉浸在孤寂深淵裡的靈魂﹐一聽見了這三個字﹐忽然跳起來說﹕
呵﹗孟都發人﹐我是沙台羅﹐你的同鄉﹗於是他們互相擁抱﹒
22嗚呼﹗奴隸的意大利﹐痛苦的住所﹐暴風雨中沒有舵工的小船﹐
你不再是各省的女主了﹐而是一個娼妓﹗
23這個高貴的靈魂﹐一聽見了他的邑名﹐便興奮而起﹐在此地
歡迎他的同鄉﹒
24而今日活在你那裡的一班人﹐他們正做了戰爭的犧牲品﹐真
所謂「禍起蕭牆﹐戈操同室」了﹒
25可憐蟲﹗請你環海一周找找﹐再看看你的腹部﹐在你的境內
是否還有一塊乾凈的和平土地﹖
26茹斯丁尼修補了韁繩有甚麼用呢﹐假使馬鞍上空著﹖沒有他
的工作﹐你的恥辱還可以小些﹐
27應當虔誠的人呀﹗假使你真明白上主的教訓﹐那末聽凱撒坐
在馬鞍上吧﹔
28你看﹐自從踢馬刺不用﹐而你的手放在馬絡頭上以來﹐這
走獸變得多麼忤逆呀﹗
29日耳曼的亞伯多呀﹗當你把應該騎的馬放棄了的時候﹐這
匹馬變為野性的而不可制馭了﹐
30天上對於你的血族要降下正義的懲戒﹐這是聞所未聞的﹐
你的子孫將為此震驚惶恐﹗
31因為這是你和你的父親﹐為著貪心的緣故逗留在那邊而不
來﹐才把帝國的花園荒廢了﹒
32粗心的人呀﹗請你來看看孟太族和卡派來族﹐孟拉族和
菲力伯族﹐前面的已經打倒﹐後面的還害怕著﹒
33來吧﹐殘忍的人﹗來看看你的紳士所受的壓迫吧﹐想想他們
的創傷吧﹔你將看見桑答費地方多麼的平靜﹗
34來看看你的羅馬吧﹐她哭泣著像一個孤另的棄婦﹐她日夜叫
著﹕我的凱撒﹐為甚麼你不接近我﹖
35請看你的人民多麼的親愛﹗假使你不可憐我們﹐至少對於你
的名譽要顧惜些吧﹗
36假使允許我說﹐我將說﹕上主呀﹗你在地上為我們釘死在
十字架﹐現在你正義的眼光已轉向別處吧﹖
37或者﹐在你深思遠慮之中﹐也許有甚麼善意是我們見不到的
吧﹖
38意大利所有的城市﹐充滿著暴主﹐所有參加爭鬥的惡人﹐都
變成一個馬費納了﹗
39我的佛羅倫斯呀﹗虧了你的人民有本領﹐脫離了這些糾紛﹐
你可以滿意的吧﹗
40別處人民的正義在心裡﹐遲遲發揚出來﹐和引弦而射的弓手
一般謹慎﹐但你的人民的正義卻在嘴唇上呢﹒
41別處人民逃避公共事務﹐但你的人民熱心過度﹐雖沒有人叫
他﹐他也答道﹕我準備好了﹗
42現在你愉快吧﹗你有理由說﹕你是富有了﹐你是過著太平日
子了﹐你是有智慧了﹗
43假使我的話不然﹐那末有事實可以証明﹒雅典和斯巴達雖然
創造了古代法律﹐開化文明﹐但在生活的藝術方面﹐和你比較
就不值一顧了﹒
44你的組織很精妙﹐好比十月裡織成的錦繡﹐十一月半就斷了﹗
45在你所記憶的年月之中﹐你更換了多少次的法律﹐錢幣﹒官吏﹐
風俗﹖革新過多少次市政府的委員﹖
46假使你記得好﹐看得清楚﹐你便懂得﹕你是像一個躺在床上的
病人﹐除卻輾轉反側以外﹐尚有何法可以減少痛苦呢﹖
的道理﹔勝者昂然起立而去﹐受眾人的包圍﹐
或在其前﹐或隨其後﹐亦有在其旁喃喃不休的﹔
02但勝者並不停步﹐只是聽聽這個﹐又聽聽那個而已﹔
最後﹐他伸手給這個一些﹐又給那個一些﹐才漸漸減少了眾人
的擁擠﹐擺脫了包圍﹒
03我所處的情狀也是如此﹐那時靈魂們重重地包圍我﹐我一時
向左﹐一時向右﹐聽取他們的話句﹐允許他們的請求﹐才得逐
漸擺脫了他們﹒
04那裡﹐我看見一個亞來索人﹐他是因金地答的鐵手而死的﹔
還有一個﹐他是追逐敵人淹死了的﹐
05那裡﹐弗特立克﹒諾佛羅張著手祈禱﹐還有那比薩人﹐由他
顯示出馬汝谷的大量﹐
06我看見伯爵阿而沙﹐他的靈魂與肉體分離是由於怨恨和嫉妒﹐
而不是由於過犯﹐
07我願意提及白羅比﹐那白拉旁的貴婦﹐在地上要當心這裡﹐
否則將入惡人的隊伍﹗
08當我擺脫了那些靈魂﹐(他們都請求我叫別人替他們祈禱﹐
庶幾可以提早得著幸福)﹐
09我開始說﹕我的光呀﹗在你寫的書裡﹐似乎你明白表示
祈禱不足以更改天的命令﹔
但是﹐方才那些靈魂請別人替他們祈禱﹐他們的希望是否虛空呢﹖
或是我誤解了你的文字呢﹒
10他答道﹕我所寫的很明白﹐這裡靈魂的希望並非受欺﹐只要你
用清楚的心思來考慮就知道了﹒
11上主的判決從不更改﹐寄寓在這裡的只須完成他們的義務﹒
12我寫那句話的地方﹐祈禱是無補於事的﹐因為那裡[地獄]祈禱
的人和上主已經脫離了﹒
13但是﹐你不必停止在這個高深的問題上面﹐自有她替你解決﹐
她將是真理與你智力中間的光﹐
我所說的她就是貝亞德﹐你將在此山之頂會見她﹐微笑而歡樂﹒
14於是我說﹕我的主人﹗我們快些走吧﹔我不像方才那麼疲倦了﹔
看吧﹗此山已逐漸放出他的影子來了﹒
15他答道﹕我們今天盡力走﹔但路程決非你所能預料的﹒
在你達到山頂之前﹐你還要再見那太陽﹐現在他照著山的那邊﹐
你的身體已不能截斷他的光線了﹐
16看吧﹗前面有一個靈魂﹐他孤另地站在一處﹐他注視著我們﹔
也許他可以指點我們以最短的路徑呢﹒
17我們走近他﹒隆抱代的靈魂呀﹗你的態度多麼孤傲而高貴呀﹗
你的眼光又多麼沉靜呀﹗
18他一言不發﹐讓我們走近﹐只是望著﹐如同睡獅一般﹒
19維其略接近他﹐請他指點最易上昇的路徑﹒他不回答這個﹐
反而問我們的里居姓氏﹒
20我柔和的老師開始說﹕孟都發﹒﹒﹒
21沉浸在孤寂深淵裡的靈魂﹐一聽見了這三個字﹐忽然跳起來說﹕
呵﹗孟都發人﹐我是沙台羅﹐你的同鄉﹗於是他們互相擁抱﹒
22嗚呼﹗奴隸的意大利﹐痛苦的住所﹐暴風雨中沒有舵工的小船﹐
你不再是各省的女主了﹐而是一個娼妓﹗
23這個高貴的靈魂﹐一聽見了他的邑名﹐便興奮而起﹐在此地
歡迎他的同鄉﹒
24而今日活在你那裡的一班人﹐他們正做了戰爭的犧牲品﹐真
所謂「禍起蕭牆﹐戈操同室」了﹒
25可憐蟲﹗請你環海一周找找﹐再看看你的腹部﹐在你的境內
是否還有一塊乾凈的和平土地﹖
26茹斯丁尼修補了韁繩有甚麼用呢﹐假使馬鞍上空著﹖沒有他
的工作﹐你的恥辱還可以小些﹐
27應當虔誠的人呀﹗假使你真明白上主的教訓﹐那末聽凱撒坐
在馬鞍上吧﹔
28你看﹐自從踢馬刺不用﹐而你的手放在馬絡頭上以來﹐這
走獸變得多麼忤逆呀﹗
29日耳曼的亞伯多呀﹗當你把應該騎的馬放棄了的時候﹐這
匹馬變為野性的而不可制馭了﹐
30天上對於你的血族要降下正義的懲戒﹐這是聞所未聞的﹐
你的子孫將為此震驚惶恐﹗
31因為這是你和你的父親﹐為著貪心的緣故逗留在那邊而不
來﹐才把帝國的花園荒廢了﹒
32粗心的人呀﹗請你來看看孟太族和卡派來族﹐孟拉族和
菲力伯族﹐前面的已經打倒﹐後面的還害怕著﹒
33來吧﹐殘忍的人﹗來看看你的紳士所受的壓迫吧﹐想想他們
的創傷吧﹔你將看見桑答費地方多麼的平靜﹗
34來看看你的羅馬吧﹐她哭泣著像一個孤另的棄婦﹐她日夜叫
著﹕我的凱撒﹐為甚麼你不接近我﹖
35請看你的人民多麼的親愛﹗假使你不可憐我們﹐至少對於你
的名譽要顧惜些吧﹗
36假使允許我說﹐我將說﹕上主呀﹗你在地上為我們釘死在
十字架﹐現在你正義的眼光已轉向別處吧﹖
37或者﹐在你深思遠慮之中﹐也許有甚麼善意是我們見不到的
吧﹖
38意大利所有的城市﹐充滿著暴主﹐所有參加爭鬥的惡人﹐都
變成一個馬費納了﹗
39我的佛羅倫斯呀﹗虧了你的人民有本領﹐脫離了這些糾紛﹐
你可以滿意的吧﹗
40別處人民的正義在心裡﹐遲遲發揚出來﹐和引弦而射的弓手
一般謹慎﹐但你的人民的正義卻在嘴唇上呢﹒
41別處人民逃避公共事務﹐但你的人民熱心過度﹐雖沒有人叫
他﹐他也答道﹕我準備好了﹗
42現在你愉快吧﹗你有理由說﹕你是富有了﹐你是過著太平日
子了﹐你是有智慧了﹗
43假使我的話不然﹐那末有事實可以証明﹒雅典和斯巴達雖然
創造了古代法律﹐開化文明﹐但在生活的藝術方面﹐和你比較
就不值一顧了﹒
44你的組織很精妙﹐好比十月裡織成的錦繡﹐十一月半就斷了﹗
45在你所記憶的年月之中﹐你更換了多少次的法律﹐錢幣﹒官吏﹐
風俗﹖革新過多少次市政府的委員﹖
46假使你記得好﹐看得清楚﹐你便懂得﹕你是像一個躺在床上的
病人﹐除卻輾轉反側以外﹐尚有何法可以減少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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