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的對手戲》

這張創作的拼圖,我用紅色的顏色來上第一層的色面,這一面叫做侵略的快樂。

我不曉得這一家距離歐洲村有十公尺之遠的書局,買氣有這麼好嗎。每一個圍在我身邊的每一張不一樣的臉孔在瞧著觀著不知道在看什麼似的眼神,來自不同的雙眼都停在我手上那張掛在擺滿很多不同牌子的不同顏色的筆,那些有不同價錢等級的筆是數都數不完的種類排得像山壁的間隔上,提供我們這種想要試試筆觸的客人使用的廢紙,廢紙的背面再利用的白色便條紙。

一張又一張的男孩,跟一張又一張的女孩,也出現了一張又一張的擁抱。

我算了算,這掛在山壁上的廢紙有三十張。
我畫了畫,這畫在廢紙上的想念有三十張。

每一張不同顏色的想念有留下了我的擁抱筆觸,我知道這只是我的想像。

所以我試用了這山壁裡的三十種不同顏色以及不同牌子的不同等級價錢的筆,也用了無聊閒逛來打發時間的心情來這裡,卻吸引了大量買氣氣氛的一堆客人像在逛動物園一樣的看著我,這家真的是一家書局我沒有搞錯地方,我也在想著是不是這些人走錯地方,動物園在木柵那,要嘛就是在高雄那,很想拿大聲公來幫店員他們廣播一下:各位親朋好友,這裡是書局不是動物園喔,請勿亂餵食喔。

書局的店員們真的拿大聲公了,不會吧,難道她們真的閒到也要來湊一腳看動物嗎。已經像是奇珍異獸的我看著她們一邊喊著一邊趕著這些觀光客的樣子,被困在人群裡的我是一點想聽清楚的份兒都沒有聽懂,只聽懂了這群觀光客的噪聲。

當下我真的很想拿掉這些廢紙,然後拔腿就跑一溜煙的離開這家店,只是很倒楣的,我被困在這家書局的二樓文具用品店,也被困在進退兩難的像菜市場的你推我擠的人群中。我想逃也逃不得,想消失也沒有地洞可以躲。

菜市場總有往前走或是往後走的推著走,為什麼這家書局都站著不走,還推我。

後來樓下一樓的店員跑上樓來幫二樓的店員解圍,只是我剛進門的時候,在走上二樓的文具用品之前,印象中告訴我一樓只有櫃台的店員兩個人而已啊,怎麼會有冒出來的店員會跑上樓來幫忙。因為我的印象裡的那一樓的店員,都是瘦瘦小小的小姐,怎麼想都知道也只能靠一張可愛的聲音或是靠一身本領的可愛動作,光是這樣的可愛也無法救得了動物園吧。

原來,我忘記還有地下一樓的精品,跑上來的是那沉睡在地下一樓已久的龐然大物,站姿像熊的店員,那走上樓來的那一步一腳的震撼力,我想二樓的這群觀光客也感同身受的感受到了非洲的文化。也在二樓的我,好像也得到動物園的其他動物在支援,那大象的重量,那河馬的緩慢,也有那本土台灣黑熊的雄壯。

我真的感受到了,那台灣動物的力量,是這麼的強壯。
我真的逃出來了,那螞蟻雄兵的慌張,是這麼的迅速。

走出書局的我,心有餘悸的萌出一種念頭,下次如果沒有想要買一樓的書,或是沒有想要買二樓的文具用品的話,最好儘量不再來受罪了。那,地下一樓的精品呢,請用快被踩死的螞蟻心情去想,沒有人會跟我一樣無聊到去送死吧。

動物園裡住了一個比台灣黑熊還要本土的動物,地下一樓的精品大熊。


我把這些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妳說,妳卻幸災樂禍的笑出誇張。

妳坐在我的對面在笑著,我坐在妳的對面被妳笑著。我們坐在大型浴缸擺在周圍的那四張長凳,妳坐在妳家門方向的那張長凳,我則是坐在妳的正對面好好的讓妳開心笑著。其實這塊正方形的廣場真的一點不會太大,雖然中間有一座很礙眼的大型浴缸,但,至少沒有遮住我想看妳的視線。

好像有那麼一點聽到大型浴缸傳來的嘲笑聲,有這麼好笑嗎。

坐在長凳上的我按捺不住妳的天真無邪傳來的純真笑容,我真的很懷疑到底是我的事情發生的笑點很低,還是妳聽到我的敘述事情發生的經過驚爆了妳的低笑點。我站起了身子離開長凳,往歐洲村的大門方向走去,還沉醉在笑聲災難中的妳問著我要去哪,我回頭比了一個手勢告訴妳說,等等就回來。

比了一個手勢告訴妳說,別再笑了好嗎,搞得我也好想嘲笑我自己了。

我又再比了一個手勢告訴妳說我回來了,妳看著我的那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來我不在的這段短短的時間,妳已經從那災難中逃了出來。我將手上的一瓶礦泉水拿給妳示意著要給妳喝,妳卻往我的另一隻手看去,問著我那一瓶是什麼,我用奸笑的表情跟妳說這一瓶是給可憐的人被沒良心的人開懷大笑著的陌生人喝的。妳站起了身子一直往我的另一隻手撲去,我一閃一躲的逃開妳想要搶走我的堅持味道。

我不懂,給妳一瓶礦泉水是為了要幫妳救火,讓妳笑完之後可以解解渴嘛。
更不懂,我最愛喝的麥香紅茶妳想搶著要,被妳搶走我可不想喝礦泉水啊。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因為她用她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傳來了可憐的眼神讓我的心軟了,卻什麼也沒有想到的,拿著手上的礦泉水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著我的麥香紅茶,我看到的卻是,正在喝的她那一雙的眼神竟然是得意的笑。

同樣都是寶特瓶瓶身的飲料,為什麼我只能喝礦泉水,為什麼妳想要喝麥香紅茶。

心不甘情不願的喝著礦泉水,坐在妳身旁的我跟妳坐在同一張長凳上看著妳喝我的麥香紅茶,妳卻轉頭跟我說現在是妳的麥香紅茶了,聽得我更不想喝礦泉水了。

第一次有人從我手中搶走我的喜愛,卻第一次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跳被偷走了。

於是妳問我,為什麼我買給妳喝的是礦泉水而我買給自己喝的是麥香紅茶,我很自然的回答妳說因為這是我的一輩子的飲料,也是一輩子的習慣。妳又問我,為什麼我一輩子的飲料是麥香紅茶,為什麼喝麥香紅茶是我一輩子的習慣。看著妳的臉,我知道,如果我不回答,妳一定會使出我意料之外的反應讓我束手無策,所以我選擇老老實實的回答妳。


有一次,朋友說要幫我們買飲料的時候,我從塑膠袋裡翻了翻也找不到我想要喝的飲料,於是我就叫他拿其中一瓶去換麥香紅茶,他問我,為什麼要換麥香紅茶,我說因為我想喝。然後大夥也一起異口同聲的問我,難道雀巢檸檬茶不好喝嗎,我說完原因之後,大夥也一陣噓聲之後就繼續喝他們的雀巢檸檬茶,而被我叫去換的人也心不乾情不願的拿著發票,換了我手上正在喝的麥香紅茶。

有一次,在錢櫃十二人式的吧台包廂裡慶祝某個好友生日,唱到一半的時候那投影的屏幕突然出現生日快樂歌的MV畫面,我們就開始爆出了驚喜讓壽星開心。吃蛋糕的時候,一個女性朋友說要為我倒杯飲料給我喝,我很自然的接上手也喝了一口,我卻非常很自然的忘記我手上還拿麥克風不小心說溜嘴,喇叭四處傳來的是怎麼沒有麥香紅茶啊。當下的氣氛瞬間窒息,眾多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看著我,那位為我倒飲料的女性朋友也當下的馬上跑出去,直到她跑到附近的西門町那幾家便利商店買了一堆麥香紅茶回來之後,這詭異尷尬的氣氛才開始了本來的應有快樂氣氛。

有一次,在士林夜市閒逛的時候,我們這群有人說要幫大家去便利商店買飲料的時候,聽到的我們一個一個說出自己想要喝的飲料,輪到我開口的時候,大家都猛比手勢說,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你要喝的是什麼,被比的我那表情沒有得到被瞭解的友情,而是換來一聲破口大罵。我看著每個人一個一個從袋子裡拿出自己的飲料的時候,我拿著手上的麥香紅茶跟跑腿的人說,這是麥香紅茶嗎,為什麼不是二十元的瓶裝麥香紅茶。那個跑腿的很可憐,因為他再一次跑腿的幫我買了瓶裝的麥香紅茶,也把那個我不想喝的麥香紅茶也很盡責的喝完了。

還有,三更半夜還在呼呼大睡的我,因為耳邊傳來手機的鈴聲讓我離開了床換了衣服,前往去找打來找我出去一塊哈拉的朋友。我到了之後也看到了一堆朋友坐在那指揮著叫我過去,我像似被夾住的三明治的坐在正中間看著女服務生剛拿來的menu,裡頭的選項有五花八門的紅茶種類,於是我問了現場的朋友說誰有點什麼紅茶的。我喝了四種不同種類的紅茶之後,本來想偷偷地跟大家說這一家的紅茶調製的很爛也不好喝,好死不死我沒注意到女服務生還站在我後面也聽到了我說的評價。離開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是在這一家東區某有名氣的茶店裡唯一一個破例外帶麥香紅茶進去享用的人。

其實還有其它有趣的事件原因不止這樣而已,只知道在一旁的妳,已經笑得東倒西歪了,我不懂,我喜歡喝麥香紅茶有這麼好笑嗎。

「為什麼你不想破例喝雀巢檸檬茶?」
『因為它是加了檸檬的爛紅茶。』
「為什麼你這麼厚臉皮的讓一個可憐的女生幫你買麥香紅茶,還跑去西門町。」
『因為大家叫的都是可樂,我很少喝氣泡飲料,除非我想不開才喝。』
「那雀巢檸檬茶不是氣泡飲料,所以你還是可以喝啊。」
『我就是想喝麥香紅茶啊。』
「你喝了也不會想不開啊。」
『我喝了才是那個朋友想不開...』
「為什麼你不喝那家調製的紅茶,還要外帶麥香紅茶進去喝。」
『因為我相信妳也喝了那杯紅茶的話,一定覺得還是麥香紅茶比較有名。』
「為什麼麥香紅茶比較有名?」
『因為那家有名是有在出了名的難喝...』
「可是還是很有名啊。」
『對啊...對啊...服務生男的帥女的正,喝白開水都有名...』

聽到我的回答,妳又再一次的笑得東倒西歪,原因不是因為我想喝麥香紅茶的固執,而是我的理由真的很有笑點,因為這是妳說的。

「為什麼你一定要很堅持,非要喝二十元的瓶裝麥香紅茶呢?」

我以為,妳只會問一些跟一般人沒怎麼兩樣的問題,連這一點妳也注意到了。

『妳已經喝了我的瓶裝麥香紅茶了,也看到了我無奈的喝跟白開水沒什麼差別的礦泉水,所以妳知道我的堅持了吧...』

妳並沒有聽懂我的堅持,卻還是聽不出來我真的為妳喝了礦泉水。

「麥香紅茶本來就是比礦泉水好喝啊,你幹麼要無奈啊?」
『因為那本來就是我要喝的啊...』
「誰叫你去買的時候不問我一下我要喝什麼喔,還買礦泉水給我。」
『女生多喝水才會漂亮健康啊...』
「那你就喝了也會漂亮健康啊!」
『...』

麥香紅茶本來就是比礦泉水好喝啊,為什麼是我要漂亮健康。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一定要很堅持喝二十元的麥香紅茶?」
『我回答妳的話,妳會不會漂亮健康?』

我真的沒有說肉麻話,我知道妳在我的眼裡很漂亮也很健康,也不必要打我打的這麼狠吧。

『十元的麥香紅茶太甜,十五元的麥香紅茶有帶點苦,二十元的麥香紅茶剛剛好。』
「你都有喝過?」
『不然我剛剛跟妳解釋是在跟空氣講話嗎?』

妳又來一記妳的左手掌心,讓我猛然記得上一次被打的那種痛苦是什麼時候的事,因為我感覺我的頭被妳打的真的不痛,心很痛。

「所以你只喝二十元的麥香紅茶是因為什麼剛剛好?」
『愛情。』

十元的麥香紅茶,喝起來太甜,就好像愛情幸福的太可怕,也很容易心碎。
十五元的麥香紅茶,喝起來甜中帶點苦,好像愛的很辛苦,也會留下後悔。
二十元的麥香紅茶,不多不少的原味,是愛情的至始至終,也是獨一獨鍾。

其實就算只是在我的眼裡很漂亮也很健康,對其他人來說,妳真的很漂亮也很健康,因為對妳一眼鍾情的不止是只有我,也有很多人在等著能夠像我一樣的,這麼的靠近妳,這麼的在近距離裡聽妳說話,看著妳的表情。

情人眼裡不止是只有西施,而是人人都會愛上的癡。


我坐在圓形的高椅上,雙手也靠在圓形的透明玻璃桌上,儘管我的身邊會有來來往往的人,也有一張一張不同面貌的路人。我不懂,這些人一直圍在我的身邊繞來繞去就好像看到什麼似的卻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於是我繼續作我的事情,懶得去管這些人究竟要幹什麼。直到有一個很奇怪的女生,她跟這些人一樣來來往往的走動在我的身旁圍繞,只是不一樣的是,她走著走著停在我的對面位置,然後我就這麼的心頭震了一下,身體也差一點激出本能反應想說台灣國語。

因為她大喊了一句:啊!陳浩南!

我慌慌張張的跳開了高椅,原本還沒蓋上瓶蓋的麥香紅茶好端端的在玻璃桌上被我的驚嚇動作翻倒了,而那桌上有著幾本我剛看完的也有幾本我還沒看完的漫畫跟雜誌,而那幾本漫畫跟玻璃桌就這樣的喝光了我的麥香紅茶,還一滴不剩的讓我沒得喝上最後一口。

站在圓形玻璃桌旁,在圓形高椅的背後看著那個大叫的女生,我不懂,我不是陳浩南而她也不是小不點,就這麼的嚇出一聲,嚇得路人讓出一張圓形範圍空間,也嚇得我喝不到半滴麥香紅茶。只是這位小不點的表情,像似快要哭出來的往圓形玻璃桌走去,一步一步的慢慢挑起那要塴出來的眼淚,我看著她已經走到桌子的面前了,圓形玻璃桌上也在回應著,小不點一點一滴落下來的眼淚。

讓出圓形範圍空間的路人在圍觀著傻掉的陳浩南跟傷心的小不點,像是在屏息的等著會有什麼樣的劇情。

陳浩南走去桌子旁,拿出那已經擺在桌上的抽取式衛生紙,遞了一張給小不點示意著要她拿去擦眼淚,小不點連看都不看我拿在手上的衛生紙正在按捺不住的發抖,因為她的眼睛只看著桌上的那一本,第七十六期的人在江湖。

這本才剛出來的熱騰騰新書,早就老早已經被我先付款拿來閱覽了,雖然我只是把它排到其它的雜七雜八不同書的最後一本再來看,也沒有必要在我看到一半的時候,那後半段還沒看過的熱騰騰的劇情就已經將麥香紅茶喝光了。這下好了,小不點還在哭,陳浩南的手也還在發抖,圍觀的路人也繼續屏息著接下來的劇情會有怎樣的發展爆發著。

此時的時刻,那些圍觀的路人突然往我的背後看去,我突然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的影子已經蓋住了我的身影。該不會是大飛,還是...我回頭一看,只差點沒有腳軟了下來,原來是櫃台的老闆,胖哥。

胖哥將桌上的那本第七十六期的人在江湖拿走,走回櫃台丟在垃圾桶裡,然後將櫃台的抽屜打開來拿出了一本未開封的彩色本子,一步不語的往小不點走去。陳浩南的手還在拿著衛生紙發抖著,胖哥的手上拿上的彩色本子很快就被小不點拿走,像似拿到寶物的驚奇懷抱著。

我不懂,彩色的本子有這麼容易擦拭小不點的眼淚,還是陳浩南給的衛生紙不夠有誠意。

小不點的眼淚隨著手上那一本全新未開封的第七十六期的人在江湖慢慢收起著,陳浩南手上的衛生紙也不在發抖的正在擦拭那張都是滿滿的麥香紅茶顏色的玻璃圓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幕的感覺真的很像我剛剛才看到一半的劇情。

帥哥南開著跑車去找下落不明的小不點,開著開著跑遍整個銅鑼灣,直到最後跑到帥哥南跟小不點的第一次相遇,也就是小不點那時候正在等著帥哥南來贖回紅色跑車。帥哥南慢慢行駛的開到小不點的背後,小不點也慢慢的回頭看著紅色跑車照過來的車頭燈,眼淚正在打轉著想要清晰的看清楚車子裡的人,帥哥南緩緩的走出紅色跑車,一手放在車頂上而另一手也放在左車門上。

帥哥南開口說了話,小不點的眼淚也洗清了不再打轉的眼眶。

帥哥南:細細粒!(廣東話),小不點:南哥!(廣東話也是台灣話?!)

我開口說了話,她的眼淚也洗清了不再打轉的眼眶。

我:小不點...(台灣話),她:你是誰阿?!(我有聽清楚真的不是廣東話...)

有沒有搞錯啊,明明就是這個小姐喊我陳浩南啊,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些還在圍觀的路人頻頻大笑的感覺在說我是瘋子,也讓我覺得我跟這位小姐都是得了白日夢似的各說傻話。胖哥也走到我的背後拍拍我的肩膀,點點頭的在安慰我不要太難過,只不過是一本書罷了,也搖搖頭的離我而去的用力重重一擊的拍打在我背上,這一掌,我最後才清楚的明白,原來是我誤會了,因為我不是陳浩南,也更不是這位小姐的帥哥南。

因為她只是在等我看完這本書罷了。

當然的,這一本第七十六期的人在江湖的結尾就是,我正在努力的擦桌子,也將地板還有一些剩餘的麥香紅茶給拖乾淨,而那位小姐也像翻書一樣快的露出笑容的在店裡的最裡面那張舒服的沙發上躺著看著享受著。就在我要走的時候,胖哥叫了我一聲,說我忘記付了錢,我不懂,我已經付了閱覽費了啊,而那位正在興致勃勃的看第七十六期的人在江湖的小姐喊了一句話。

小不點:別忘了付清這一本新開封一百八十元的書錢啊!
陳浩南心不甘情不願的付了錢也說了一句話:那我的麥香紅茶勒?
胖哥連同圍觀的路人異口同聲的丟了一句話:自己打翻的自己再去買一瓶啊!

我才明白帥哥南不好當,就在小不點喊一聲陳浩南的時候,千萬不要對號入座。

帥哥南沒有開紅色跑車走出這家皇冠漫畫店往隔壁的FamilyMart走去,買了一瓶麥香紅茶走了出來,開了瓶蓋也很無奈的喝下了幾口。
人在江湖,真的身不由已。
麥香紅茶,真的要自己賠。


我把這些才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妳說,妳卻又再一次幸災樂禍的笑出誇張。

坐在妳家樓下的玻璃門低階上看妳笑著,我不懂,我只不過把來歐洲村找妳之前發生的這兩件事情跟妳分享,妳卻給了我第二次的捧腹大笑的,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我該哭還是該笑。

坐在妳家樓下的玻璃門前那張長凳上的妳看我傻笑著,妳非常的懂我在傻笑什麼,也很明白我那種哭笑不得的心情,卻很大方的給我了妳的專屬笑容,此時的妳跟第一次的妳一樣雖然都是跨張的捧腹大笑著,我還是可以找得出來妳那純真的甜美笑容,是因我而笑。

我離開了低階往妳的對面那張長凳走去,到達那張長凳之前的一小段路上我隨手伸出了紅ESSE跟汽油打火機,當我準備要坐下來的時候,我那已叼在嘴巴上的細香菸,被跟在我後頭的妳拿了下來,很自然的收起放置在我手上還拿著的紅ESSE煙盒裡。

妳很自然的動作,看在眼裡的我感覺我跟妳的距離好像有在拉近一點距離,儘管只有妳的自然,對我來說,是一種欣慰。

「幹麼想抽菸啊?」
『我為什麼不能想抽菸啊?』
「就是不能抽!」
『為什麼我不能抽啊?』
「不能抽就是不能抽啊!」
『奇怪了,我又沒有在妳旁邊抽菸,也不會讓妳聞到二手菸啊。』
「一樣不能抽!」
『那妳更奇怪了,要抽的人是我不是妳耶。』
「就是因為你要抽所以我才不讓你抽!」

我為什麼會想要抽菸真的沒有因為什麼理由,就只是想單純的抽上一口。
妳為什麼會不想要我抽菸沒有因為什麼理由,也只是想單純的為我著想。

將手上的紅ESSE還有汽油打火機,收了起來,妳說妳怕我會在趁妳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地拿出來抽上一口,準備收起來的我一邊跟妳解釋說著,如果我要趁妳不住意的時候偷偷抽上一口的話,那麼被點起來的二手菸還有要點燃的汽油打火機的聲音,是不是很難不吸引妳注意到我在偷偷地抽上一口。

其實我並沒有偷偷點上那一根紅ESSE,而是偷偷地熄滅了紅酒上的火焰。

於是妳問我,我會想抽菸是不是因為習慣還是什麼讓我想要抽上一口,我回答妳說,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抽上一口尼古丁的習慣,如果妳要我不抽我就會不抽,因為只是香菸而已也不要人命。妳又再一次的問我,我會不會在一個人的時候點上一根來抽,我很誠懇也很直接的坦白回答妳說,我會。

妳問我,能不能在想要抽上一口的時候,會不會想到妳,然後不要抽。
我回答,我會。

如果有一個很愛的女人親口跟你說,要你好好的聽她的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去戒菸,然後你嘴巴那一個油腔滑調就很自然的答應她之後,還不忘記加上花言巧語的留下一份承諾讓她更加的愛上你。事實上,你離開她而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還是抽了,原因是,只要不要讓她知道你還在抽菸就好了。

很快地,女人發現男人抽菸了,於是地,女人帶著難過繼續愛著男人。

我很重視我這個全黑皮革的汽油打火機,它的兩面都有寫著不同意義的英文。還是用那種古羅馬的語言文字來刻成,當下的我毫不猶豫的將這個打火機交給了妳,也很認真的跟妳說,沒有這個打火機我不會用其它的打火機來點上任何一根香菸。

白色的"angel"和紅色的"devil"。


其實我在遇到妳之前也有油腔滑調的給過很多花言巧語的承諾,我還是抽了。

妳還在玩著妳手上的黑色打火機,在一旁的我看著妳一直在玩打火機的蓋子,一開一關的聲音是金屬的脆響,雖然只有在要抽菸的時候打開關上的那一聲脆響是很好聽的,還在一旁的我實在是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我將黑色打火機搶了過來,也一邊忙著阻擋妳想要把它搶回去,此時另一邊的我點起了火焰的動作讓妳的舉動停止了下來,我就知道妳沒有用過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汽油打火機正確的點火方法,瞧,妳那被火焰吸引的眼神真的好像小孩子一樣充滿了好奇心,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然後我作勢著假裝要拿出一根紅ESSE來點上,妳那一雙還停在黑色打火機真的可以點火的好奇模樣,足足慢了三秒鐘的拍子才回神過來,也很快地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將我手上那一根已經準備好要點上的紅ESSE給搶了過去。這一次換我回神了,因為我覺得我的兩隻手感覺都空空的沒有東西拿著握著,往妳看去,天,這一個可愛的女孩太可怕了,妳竟然將好奇心化作為神偷的力量,將黑色打火機連同那一根紅ESSE給搶了過去,換我也像似小孩的對妳露出了訝異的,崇拜的眼神。

妳吵著要我教妳如何使用這個汽油打火機的點燃方法,也吵著要我再點幾次那火焰的燃燒,因為妳覺得汽油打火機很奇妙,對我來說一點沒有什麼新奇,就跟一般的打火機沒什麼兩樣只是單純為了點火而已。

因為它只是被一個小小的鐵盒子包住,然後又披上了皮革的包裹,在兩面的各一面刻了相反的名詞,只要點起火,就好像這個火焰決定了點它的人,是天使還是惡魔,這是妳對我說的。

然後我的耳朵又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金屬脆響聲,真的好吵好吵的那一種,我轉過頭去看,發現妳往歐洲村的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開又蓋上的把玩著黑色打火機,天啊,就算妳不覺得吵,卻讓我跟在後頭一直頻頻的向周為的路人作出道歉的小低頭抱歉姿勢。

我在妳的後頭跟著妳的腳步走,每走一步我也不忘的說了一句不要在玩了,妳還是不聽也沒有認真的聽進去,至少我知道妳有聽到我依然還是一伸一彎的跟來來往往的路人舉出抱歉的手勢,那不小心說溜嘴的不好意思四個字的道歉聲。

不好意思這四個字我忘記我說了多少次,而那一伸一彎的抱歉手勢我也不知道我比了多少次,只知道妳還在繼續玩著黑色打火機,就算剛剛我們走了一小段路妳也把它裡頭所剩不多的汽油給點光了,妳還一樣繼續玩著妳那一陣又一陣的金屬脆響聲。

我們走到了我沒算過離開歐洲村那未知數之遠的五金行,走進去逛了小逛了好幾圈,雖然這家五金行沒有很大也不會太小,只是還是一樣跟在後頭的我不曉得妳到底要來這家五金行做什麼。直到妳開口跟老闆要了一隻金剛鑿冰器借來用一用,站在一旁的我一絲不解的看著妳要拿那一跟無堅不摧的鑿冰器要用來做什麼時候,我往妳的手看去,看得我整個人已經完全是嚇傻了,也毫無動作的沒有呼吸的愣住著看著妳,一刻一刻的在黑色打火機的那兩面,用鑿冰器狠狠的劃出了每一面各一種圖案。

離開了五金行,妳的後頭還有跟上妳腳步的那一個木頭人,我一呆一板的僵硬木頭動作還停留在剛剛那一幕的血腥畫面,嘴也還在訝異著不敢相信剛剛妳竟然會在我的面前把黑色打火機,深深地狠狠的烙印了兩面圖案。

這一次換我出現了噪音,我那一拖一拖的腳步摩擦聲,真的很像一個木頭人在走路,毫無專心的跟在妳的後頭走著。走啊走的來到有點熟悉的店家,有著熟悉的自動玻璃門開門的鈴聲,不會吧,原來是地下精品熊的地盤,墊腳石書局。

左一瞧右一看的走在書局裡,還好沒有看到地下精品熊的出沒,倒是看到了那兩個想幫忙卻幫了倒忙得櫃台小姐。心想管不了這麼多,反正只要跟著妳走就是了。只是跟著妳這麼走啊走的走到二樓文具用品的地方,在妳的背後看著妳好像常常來過的步調走到山壁區,拿了兩隻雄獅奇異筆跟一個飛龍立可白,奇異筆有一隻是白色的,另一隻是紅色的,但是這種雄獅奇異筆不是平常普遍可以看得到的那種,是那種擠壓式的酒精奇異筆。

妳拿著這些東西當著面的輕聲細語的跟我說,要我幫妳把風一下,說要借用我的身軀為妳擋一擋,我站在二樓櫃台的小姐跟妳之間距離的中間站著,妳就站在我的背後,而我就是一直對著櫃台的小姐不停的露出笑容傻笑著。

笑著笑著我聽到了立可白的聲音,妳也打了一掌在我背上暗示著我要我掩飾那搖搖樂的聲音,我就開始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著掩護妳。

哈哈大笑的同時我又聽到了奇異筆的塑膠包裝開封的聲音,妳也給我了一記左勾拳要我掩飾那喀滋喀滋的聲音,我就開始像個白痴一樣哭來哭去的掩護妳。

眼角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櫃台小姐的低頭交耳在討論著,怎麼白天那個才剛被包圍的那小受歡迎的客人,現在好端端的像個標準瘋子一樣的大笑大哭鬧得讓書局不得安寧。我明白也可以體會,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想些什麼把風掩飾的事情來掩護一個女孩子,在妳的背後偷偷地作些小孩子會做得一些惡作劇小小壞事。

地下精品熊出現了,她不再為我解危,反而把我叼著咬著,趕出了書局。

這下可好了,剛被趕出了書局還站在門口的我,背後傳來了一陣噤噓的嘲笑聲,也在好奇著為什麼我還這麼厚臉皮的站在這還不離開,因為我真的離開不了也走不開。很快地,妳走出來了,妳不是被趕出來的,因為早在妳讓我大笑大哭之前,走上二樓前已經事先跟我說好等等要裝作不認識,現在我跟妳已經回到認識的狀態了,我又聽到妳那小聲的嘲笑聲。

如果一個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為妳獻上厚臉皮的表演可以讓妳開心的話,我真的很願意隨時隨地的為妳表演幾次可以讓妳開心的戲碼。

一路上我們都在笑著剛剛的蠢畫面蠢事情,妳笑著說我掩飾的太投入了也太逼真了,邊走邊拍著我的肩膀不斷的叫好為我鼓掌,而我也因為妳的笑容很開心很愉快,也非常得很樂意可以讓妳得到一個輕鬆短篇的趣事發生。

也在問我那個叼住我的女服務生是不是那白天裡我跟妳說的地下精品熊,我虛張聲勢的帶點誇張動作的猛點頭也猛比手畫腳的說就是她沒有錯,妳說我太可惡也太不應該了,也說那個女服務生是很可愛的卻被我說成像是台灣專屬的特有動物品種一樣似的可怕。

走著笑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歐洲村的大門,我跟妳的眼神互相對望了一下,那對望裡傳過來的眼神讓我們都明白時間太晚了,眼看著歐洲村裡的街道不再有熱鬧的人群,而左右兩旁的店家也一家一家的打烊了睡著了。

再一次的跟在妳的後頭,遵循著妳的腳步跟著妳一起走進歐洲村街道上,那幾盞街燈還在照亮著泛黃,我看著圍在妳我左右的那地上走動的影子,一前一後的出現又消失的不斷重複著,直到兩個人的影子消失了之後,我們已經走到了妳家樓下門口,也知道了那一種很曖昧的感覺不斷徘徊出現著。

這是不捨得的就這樣結束了一天,還是不捨得就要這麼快跟妳說聲再見。

那一扇落地式玻璃門又再一次的使出了闔上的動作,也沒收了我想要繼續看見妳給的笑容,也很輕易的將妳抓了進去不再放妳出來,映在眼前的是,那一扇在告訴我說妳回家了,我也轉頭離開了這地方,往歐洲村的大門走去,一步一步的不捨腳印在慢慢接受著,今天這快樂的一天已經結束了,而妳我心中的天真小孩也在調皮著,哪時候才能繼續吵著在一塊一同玩樂。

不捨取代了淘氣,兩個小孩子吵著不想各自回家。

走到了仿羅馬式的大門石柱下,我從外套的口袋裡找出了熟悉的形狀,沒有別的,就是那一個本來就是我的的黑色打火機,也觸摸到了跟以往有不同的多了一道感覺。

白色的"angel"和紅色的"devil"。
都被劃上了一道新的圖痕。
紅色的圈圈和白色的叉叉。

白色的angel被劃上了紅色的圈圈,紅色的devil被劃上了白色的叉叉。

觸摸著感覺著這兩道圖痕,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小孩想告訴妳說他願意為妳演出幾齣不同於今天的小丑戲碼,那妳的小孩願意接受邀請,並且跟我一起迎接每一個明天的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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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drose051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