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聽到的話。
除了同學之外的教官、老師等人也聽到的話。
我想那一面國旗,好像沒有這麼重要了...
正在木桶浴缸裡享受著被一直溢出來的熱水包圍的我,正在浴室高唱一曲五音不全的放鬆鬼叫著。
那一年,是我們的第一次隔宿露營,國中二年級下學期的三天兩夜假期,是如此的happy,也是如此的痛苦。
當然,假期歸假期,回憶是一定有的,除了那三天兩夜所發生的事情以外,我想應該也沒有我那一句話是那麼的讓人印象深刻。
我想,這三天兩夜最讓人想起的一件事情,絕對沒有我的一句話是這麼的深刻。
同時也是某個人的回憶裡,是一個不可抹去的深刻,而且還是很清晰的。
跟楊哥、老二、夢遺等人正在我們的小木屋外抽著煙,頂著微微細雨的夜晚下討論著昨夜的抱怨,也在暢談著今夜的小木屋是讓人多麼的爽快,也在接頭交耳著互相分享剛從晚會結束回來的心得,透露著哪一班的女生讓人暗爽,也在聊著哪一個女生是自己最想要打獵的對象。
三天兩夜的隔宿露營,只有第二天的晚上跟第三天的早上,是我們國中最快樂的回憶,也是某個人最痛苦的回憶。
帶著滿身煙味的我們回到小木屋裡,拖了衣服躺在軟綿綿的彈簧床上,繼續哈拉著晚會的趣事,這最後一夜的晚上,我想是我們跟女生的互動最多的一次了。
有了六人一組的一間小木屋,每一間都隔著有五十公尺的距離分開,儘管教官準時的巡邏吹哨警告我們該上床睡覺了,蠢蠢欲動的我們趁著教官離開了巡邏路線回到小木屋休憩之後,開始打扮了一番闖出門去敲了每一間住著女生的小木屋。
晚會之後的活動是沒有的,對我們來說是還有後續的,那就是幽會。
幽會歸幽會,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需太多廢話,後續是大家都曉得的結果。
儘管昨夜的後續活動讓我們在這一個早晨不是有那麼的有精神,而那教官嘴上的哨子還在嘴巴上繼續吹著吹到我們的耳裡刺激了心中的怒火,我們卻還是乖乖的進行了這一個非常有趣的早晨。
這是一個非常很有紀律的過程。
(全體注意!)
(每一班以中央伍為準~)
(開始稍息!)
我們男生班的六班、七班、八班、九班在司令台的中央左邊準備整齊排列著。
而女生班的十班、十一班、十二班都在右邊也準備整齊排列著。
(全體注意!)
(立正~!)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當教官喊到立正的時候,我們的大腦裡出現了慣性怠倦的反應在頻頻打哈欠著,因為這時候就是要準備唱國歌升旗了。
這時候我們男生班也開始在注意著司令台那端,是輪到哪一班的哪兩個女生站在台上負責升旗的動作,直到我們也確定的注意到那兩個女生不是很哈的時候,我們才開始慢慢的進入了無聊的狀態神遊著。
有升過旗的人都知道,每一班的排列都是間隔非常有序的。
我現在所站得地方,是我們班分了前後共四排的第三排,一排有八、九個的人的左邊第三個。而我的左邊是豬頭光,再過去就是阿Q,然後我的右邊是Andy,而鴨仔就在豬頭光的後面,剩下浩呆在Andy的後面。
除了左右張望之外,我發現前後排間隔的空間很大,大到我往右邊的女生班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誰誰誰,同樣的左邊的也是一樣,但是是男生班,引起不了我的興趣,我也不多說介紹了。
現場開始了升旗的狀態。
(唱國歌~!)
隨著三民主義的開場,懶得唱下去的我,繼續左右張望著。
只是沒有想到,我卻張望到了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唱國歌的關係,還是國父對我沒有唱國歌對他來說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我卻得到了現場每一個人的焦點目光。
事實上是這樣的,也是這篇文章的重點。
當我沒有繼續唱國歌而繼續左右張望的時候,我的眼神停留在我右邊的Andy的身上。
為什麼我的眼神會停留在他身上,我也不知道。
而他為什麼要叫Andy的話,我知道,因為他真的很自戀。
自戀到自以為跟劉德華一樣帥,說真的,憑他那一張臉,真的連劉德華的一根頭髮都沾不到邊。
為什麼我的眼神會停留在他身上,因為我看到他身上有一個東西。
於是我開口了。
『哇靠!Andy!你七猛了喔!』(七猛=勃起)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講的太大聲還是太誇張,現場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於是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往我們這邊看了。
然後Andy的臉就開始紅到不行。
因為Andy的褲子上出現了一個類似棒狀的突起物。
男生的我們,看了就懂得,然後抿嘴的撇笑著。
疑惑的女生,看了不懂再看一次著,然後雙手掩飾想笑的那一張嘴。
然後現場的唱國歌升旗似乎好像沒有這麼重要了。
因為Andy的搭帳篷還是持續著,那時候好笑歸好笑,只是我們都搞不懂一件事情。
那就是Andy七猛就算了,幹麼還要繼續稍息的狀態下稍息著,而那一雙放在背後稍息的手勢,到了教官喊解散以前都還不曾看他拿手出來掩飾那突起物。
一邊臉紅的搭帳篷然後一邊持續著稍息手放背後的唱國歌。
真是太了不起,太好笑了。
因為我的一句話,讓那一天早晨的升旗不再是國旗。
而是看著Andy的搭帳篷升旗。
『哇靠!Andy!你七猛了喔!』
Ps:鴨仔說,那時候我不是這樣說的,因為他聽到的是『哇靠!Andy!你勃起了!』